子博见886
 

20140730

熊糖


在球场上他只亲吻过他一次。那是2008年的欧洲杯半决赛,他记得很清楚,肋骨的疼痛不允许他忘记。就在那场比赛前几天他还在床上躺着,受尽了疼痛的折磨,甚至把头埋在枕头里放任自己流几滴眼泪。

然后有人敲响了房门,他根本不想费心去思考是谁——那是米夏,当然。其他人都体贴地不来打搅他,只有米夏会不厌其烦地来找他,问他感觉怎么样,然后坐在旁边陪他一会儿,直到两人都开始接连打呵欠。他也没有费心起来去开门,一早米夏就拿到了他的房门钥匙,敲门只是出于礼貌而已。托斯滕仍然把头埋在枕头里,使劲蹭了蹭自己的眼睛。

“你睡了吗?”

“不,没有。”

他本可装睡逃过米夏的日常问候,可不知怎么他宁愿费心掩饰自己的眼泪也不想让他就这么走掉。米夏像往常一样踩着走到床边坐下,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:“好些了吗?”

“嗯。”托斯滕希望自己表达出了不想说话的意思,又希望不会让米夏认为他在不耐烦。人生起病来总会变得有些不正常,他这么想着,放任自己像个委屈的小姑娘一样埋在枕头和被子里。

“Lutscher,”米夏弯下腰来,贴着他的头发说道,“你还好吗?翻过来,你不能老这样趴着。”

对了,他伤的是肋骨。

托斯滕第二次拿枕头狠狠蹭了蹭自己的脸,然后才慢吞吞地翻过身来,平躺着,始终没有看米夏一眼。可下一秒一个轻柔的熟悉的吻就印在他眼睛上。

那天晚上怎么睡着的他不记得了,第二天早上托斯滕被晨光闹醒,发现米夏还躺在他身边,一只胳膊正枕在他的脑袋下面。他尽量轻声地坐起来,活动了一下脖颈——枕在硬邦邦的手臂上睡了一整晚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。

“托斯滕?”

正在试图拉上窗帘的男人吓了一跳,回头发现那人已经醒了,正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着他:“还疼吗?”

“不了。你还可以睡一会儿。”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小闹钟,示意时间还早。

后来半决赛中他替补出场,终于德国队挺进决赛。赛后他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米夏,在他的后颈留下一个亲吻,那个傻大个只是笑了笑:“Lutscher,Lutscher……”

本来想炖肉的=-=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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