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源氏x瓦尔基里天使，ooc ooc ooc

二 For you, a thousand times over*

Now, would you fight for me?

Die for me?

Would wanna be with me forever?

Don't you wanna be my Soldier?*

 

齐格勒从睡梦中惊醒，梦中反复出现的模糊脸孔没有再出现，地上觥筹交错的狂欢声夜夜传入地窖，让她不得安眠。她记得自己曾经的使命，却不能记起奥丁施与的惩罚：这个看不清脸庞的男人究竟是身为瓦尔基里的使命，还是单纯的人类的梦？

她到底还是不是某个人的守护神？

地窖中最开始的几年，她每夜做着同样的梦，梦见这张脸孔，然后在惴惴不安中惊醒。又过了几年，她再也无法入睡，每夜都在祈求这张脸孔的死亡，希望有一位瓦尔基里能够吻他，将他送入英灵殿，好换来自己的一夜喘息。可是神灵们没有听到她的愿望，一年一年过去，她最终认为这是奥丁惩罚的一部分，或许她被惩罚的原因就是没能守护这个男人，让英灵殿失去了一位战士。

第十年，地上王国的狂欢不曾停止，幽静地窖则终于迎来第一位客人。

齐格勒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转向不速之客，他不是从地上下来的，她却对男人的来历提不起任何兴趣，不想思考这对地上王国来说意味着什么，也无所谓他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——在地下黑暗中的十年讽刺般让她离神性更近了一步，无心无爱，不关心人类的命运，也不关心自己。

即使这个男人十年来夜夜入梦。

“你是谁？”他问道。

“齐格勒。”她从男人点起的火光中窥见了他的命运，奥丁毕竟没有剥夺她所有的力量。

“你真美……”男人走近几步，抬起手似乎想触碰她，立刻又像被空气烫到一样放下手，“他们把你关在这里吗？”

齐格勒没有回答，眼眸静静盯着火光。

“我会来救你的。”

他说完就离开了，为她留下了这支火把。齐格勒没有注意他在地窖中做了什么标记，也没有注意自己心里那一簇小小的火苗，她注视着跳腾的火焰，直到它熄灭为止。

仅仅三天后，男人再次进入地窖，这次他带着一个沉重的木箱，将它堵在了地窖有门的那个入口。做完自己的工作后，他再次将火把插到齐格勒身边的泥墙中，认真看着她的眼睛，重复上一次的告别：“我会来救你的。”

这次她说话了：“你要离开吗？”

男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她，似乎没想到她会搭理自己。

“你要离开吗？”齐格勒伸出手，柔软的指尖轻轻抚摸男人的脸颊，她没有生气的美丽面庞像一尊石像，语气却温柔哀伤，仿佛人类在挽留久别的爱人。

“地上的战争需要我。”男人握紧了身侧的拳头，倾身在她冰冷嘴角上印下一吻，匆匆离去。

地上王国的小王子没有说谎，战争突然间爆发了，长久以来被欢愉腐朽的王国没能抵抗小王子军队摧枯拉朽的起义。王国最后的一次夜晚狂欢中，齐格勒被舞女的哭喊声唤醒，她们在疯狂捶打地窖的木门，将这头的箱子撞得砰砰作响。最后一切都沉寂下来，温热液体渐渐没过了她的脚踝。

源氏没有忘记自己的誓言，他最后一次从地窖的另一个入口闯进来，命令他的铁匠解开齐格勒手腕上的铐链，自己拖开地窖入口的木箱，握紧她的手，将赤脚踩着鲜血的齐格勒带出了地窖。

新王国的人民惧怕这位新王后：她很少说话，从来没有表情，永远同一副样貌，就像一尊世间最伟大艺术家的雕塑作品。臣民们甚至连谏言也不敢上，所幸“恐怖王后”没有给王国带来厄运，一切都在兴兴向荣中发展着。

直到源氏执政的第十年，战火再起，王国北方被入侵者搅得民不聊生，源氏终于决定亲自出征。他在王宫里与齐格勒告别，握着她石像般的手，亲吻她冰冷的额头：“保佑我吧，保佑我的臣民。”

齐格勒的蓝眼睛在蜡烛的微光下终于显出了一些温暖。她用与十年前无异的语气和他告别：“你要离开吗？”

“地上的战争需要我。”

“再陪我一会儿吧。”齐格勒伸手拥抱源氏，低声喃喃。

源氏离开的第二天，“恐怖王后”就被大臣们关进了铁处女。他们终于找到王国厄运的来源，恨不得立刻将铁处女完全合上，又希望能多听一会儿这尊雕塑的哀嚎。可惜，齐格勒在铁处女中一点声音也没有。他们没有立刻处死王后，次日，铁处女中突然一点血也没有了。时刻关心王后惨状的市民们看见一只洁白天鹅从铁处女中跃出，朝北方飞去。

齐格勒在源氏将死的时候终于找回了瓦尔基里的力量。她换下高贵长裙，穿上了自己熟悉的盔甲，唤来自己心爱的骏马，在战场上方梭巡，寻找那个在梦中陪伴了她整整二十年的男人。她是他的守护神，她终于能够回答自己二十年前的问题——她是瓦尔基里，她是某个人的守护神。而那个梦中的脸庞，曾经是她的使命，现在也是她人类的梦境。

他躺在尸山边，浑身浴血，正像个顽强的战士一样与死亡搏斗。齐格勒翻身下马，翅膀敛在背后，在源氏身边跪下，吻他干裂的嘴唇：“我来了……再陪我一会儿。”

源氏稍稍睁开眼睛，带出微弱笑意：“安吉拉。”

“你愿意为我而战吗？”她抹开爱人脸上半干的鲜血，温热泪水滴在源氏满是创伤的胸膛上，“你愿意为我而死？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，成为我的战士吗？”

“为你，千千万万遍。”

那天王国的战士们每个人都是见证，他们的国王在垂死之际突然暴起，残阵中像神明一样将无数敌人斩杀在刀下，为王国带来了完全的胜利。随后一个天鹅般美丽的女人飞到他身前，在半空中低头亲吻他，纯洁的翅膀在身后发出金色光芒。她的声音就像春天刚化开的泉水般悦耳：“瓦尔哈拉见。”*

 

*出自《追风筝的人》

*歌词，Soldier-Samantha Jade

*Til Valhall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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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是天使救源氏，下是源氏救天使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