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。

麦克雷躺在冰冷的泥土上，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。他以为这种时候自己会想起在守望先锋那些明亮快乐的日子，可温暖的画面迟迟没有造访，相反，眼前全是莱耶斯。让他加入守望先锋的、关照他教授他的、拒绝他的、亲吻他的、死后的莱耶斯。

最后这些莱耶斯化成了同一个影子，他站在麦克雷旁边，甚至在泥土上留下了靴印。他在和他说话。

"幼稚。你还是个小鬼头，杰西。"那人影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，麦克雷却记得莱耶斯当时的样子。他皱着眉头，用拇指抹去了徒弟蹭在自己脸上的火药。

突然人影又散了，重新化成另一个带着伤疤的长官，戏谑地看着他。他们刚刚分享过一个亲吻，难得平和地没有火药味道，只是烟草香气。长官半嘲笑地和他说："你还嫩着呢。"

话音刚落，人影迅速变了模样，是那个"死神"，他敛去了身上所有曾经为人的气息，像是真正初次见面的仇敌一样朝他开枪。这个人影没有说话，只是沉默看了他一会儿，就像战场上他见过的那样消散了。

麦克雷闭上眼睛。自己本能挣扎着的呼吸声急促又突兀，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回响。太吵了。他想回去，在西部的沙漠里骑马决斗喝酒，像个真正自由的牛仔。

但永恒的黑暗没有来临，那个如蜜如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："爱？你才几岁？收收你的怪心思，小子，学习用心一点。"

对，这才是他的真心话。莱耶斯是个比他大二十岁的战斗大师，没有理由真心爱他这样的"小鬼头"。他心里有很多事，唯独留给麦克雷的那一块是出于同情和无奈——麦克雷太多次逼他表态了，正像他一直强调的小男孩心态。

"……你爱我吗，莱耶斯？"他最后一次问道。

那人影愣了愣，叹一口气，像真的一样："爱。"

他在骗我。麦克雷第无数次试图反驳这个声音，最终却只能向自己心底的真心话低头。他在骗我，一直都是。

他朝人影扣下了扳机。

-

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

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

-

嗨呀想写个心思不细腻的噶和病杰西，年龄差的虐点真的好好吃。